金牌作家“邱莹莹”的都市小说,《爱杀17之暗室微光》作品已完结,主人公:邱莹莹陈华玺,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:书名:《暗室微光》
高三(七)班的晚自习总被雨声浸透。邱莹莹在空教室整理笔记时,意外翻出一本染着暗纹的深蓝笔记本——扉页写着“他看着我笑,我知道,那不是属于我的阳光”,末页是血色扭曲的眼睛,字里行间浸满恐惧与破碎的爱意。
三天后,转学生陈华玺空降教室,坐进她右侧靠墙的“冷板凳”。他成绩顶尖却疏离如冰,物理卷上的公式比任何情书都工整,却在某个黄昏突然拦住她:“你最近……好像在害怕什么?”
与此同时,校园里关于“三年前坠楼案”的流言再度翻涌——死者是陈华玺曾就读高中的班长,死亡当日与他争吵的目击者称“她眼里全是他”。当邱莹莹发现日记本里的“他”与陈华玺的影子重叠,当她想起母亲总在深夜摩挲一张泛黄的白裙子照片,当她屡次在梦中听见“窗外的笑声”……平静的高三生活彻底裂开缝隙。
陈华玺接近邱莹莹是巧合,还是另有所图?那本日记的主人究竟是谁?三年前的“自杀”背后,藏着怎样扭曲的守护与罪恶?
两个被孤独包裹的少年少女,在探寻真相的路上越陷越深:邱莹莹的记忆碎片开始拼凑出被遗忘的“约定”,陈华玺的物理草稿纸上反复演算着“坠楼角度”,而他们的每一步靠近,都让死亡的阴影离得更近——直到某天,邱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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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破碎的玻璃与低语关于陈华玺和三年前坠楼案的流言,像长了翅膀一样,迅速在高三(七)班乃至整个高三年级蔓延开来。
版本越传越离奇,有人说陈华玺是那个女生的地下情人,因为争风吃醋被对方威胁,失手推下了楼;有人说那个女生掌握了陈华玺的某些秘密,被他灭口;甚至还有人说,陈华玺有暴力倾向,那个女生身上的伤痕就是他造成的。
这些传闻真假难辨,但无疑给原本就因为高考临近而压抑的校园氛围,又蒙上了一层阴霾。
老师们出面辟谣,强调那是一起不幸的意外,与陈华玺无关,但效果甚微。
学生们的好奇心和想象力一旦被点燃,就很难扑灭。
邱莹莹自然也听到了这些风言风语。
每次走在放学后第二章 碎玻璃与红珍珠早自习的下课铃刚响,邱莹莹就被张心怡拽到了教室后窗。
“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?”
张心怡扒着窗沿,鼻尖都快贴在玻璃上了,“你看你眼睛,都青了。”
邱莹莹摸了摸发烫的眼睑,昨晚她盯着天花板数到三千只羊,日记里的字却像荧光笔似的在黑暗里发亮——“他把珍珠埋在第三棵梧桐树下他的嘴型是‘跳’”。
她用力眨了眨眼,试图把那些画面甩出去:“可能……昨晚改卷子改太晚了。”
“得了吧。”
张心怡从书包里掏出包辣条,掰了半根塞给她,“我跟你说,我昨晚问我妈了,她当年在一中教务处帮忙,知道点三年前的事。”
邱莹莹的指尖顿在辣条包装上,辣椒的香气混着胃里的紧张感涌上来:“知道什么?”
“林小棠。”
张心怡压低声音,眼睛瞪得溜圆,“我妈说,她死前一周,班主任收到过匿名信,说林小棠被隔壁班男生威胁,让她管管。
结果班主任找林小棠谈话,她什么都不肯说,只说‘是我自己选的’。”
“自己选的?”
“对啊。”
张心怡耸耸肩,“还说,林小棠那段时间总戴条红发绳,缀着小珍珠,特别显眼。
后来她死了,那发绳也找不着了。”
邱莹莹的喉咙突然发紧。
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垂——那对红色珍珠耳坠,是去年生日妈妈买的。
此刻珍珠贴着皮肤,凉得像块冰。
“还有更邪门的。”
张心怡凑近她耳边,“旧教学楼三楼储物间,从那之后就锁了,说是闹鬼。
我妈说,上次大扫除,她跟着去收拾,听见里面有玻璃碎的声音,像有人在敲。”
邱莹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校服下摆。
昨晚日记里写:“我躲在旧教学楼的储物间里,听见张主任喊‘小棠你疯了吗’……对了!”
张心怡突然拍了下脑袋,“你昨晚捡到的日记呢?
借我看看?”
邱莹莹心头一跳,连忙把校服口袋里的本子往深处塞了塞:“我……我弄丢了。”
张心怡狐疑地看了她一眼,没再追问,转身跑回座位拿早餐。
邱莹莹望着她的背影,胃里像塞了团乱麻。
她摸出书包里的物理课本,翻到昨晚陈华玺看过的那页——她昨夜补作业时,鬼使神差地在空白处写了“林小棠 2022.7.12”,而现在,那行字旁边多了个用蓝色水笔打的勾,勾的末端拖出条细长的尾巴,像条蛇。
“邱莹莹。”
熟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。
她猛地回头,陈华玺不知何时站在她课桌旁,手里抱着杯热可可,杯壁上的水珠在晨光里闪着光。
“物理作业第三题,你辅助线画错了。”
他把练习册推过来,指尖停在最后一道大题上,“应该用相似三角形,不是勾股定理。”
邱莹莹低头看向自己的练习册,果然,她画的辅助线歪歪扭扭,把图形切成了西不像。
她窘迫地抿了抿唇,正想道谢,却见陈华玺的目光落在她耳坠上。
“你的珍珠耳坠。”
他突然说。
邱莹莹吓了一跳,下意识捂住耳朵:“怎么了?”
陈华玺的眼神没有波动,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:“红色缀小珍珠的款式,和林小棠死前戴的那条很像。”
教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。
张心怡正咬着辣条看过来,闻言猛地呛到,剧烈咳嗽起来。
邱莹莹的脸“腾”地烧起来,她一把扯下耳坠,塞进校服口袋: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?”
“三年前一中的事,我爸是主办律师。”
陈华玺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,“林小棠的案卷,我翻过。”
邱莹莹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主办律师?
也就是说,他对林小棠的了解,远不止“听说”那么简单。
“那本书……”她指着陈华玺怀里的物理练习册,声音发颤,“你昨晚翻了我的课本?”
陈华玺的睫毛颤了颤,没承认也没否认:“你写了日期。”
“所以呢?”
邱莹莹的声音拔高了些,“你对这个日期很敏感?”
“7月12日。”
陈华玺垂下眼,盯着自己握着练习册的手指,“林小棠坠楼那天,我在现场。”
这句话像块重锤,狠狠砸在邱莹莹心上。
她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张心怡也忘了咳嗽,教室里静得能听见电扇转动的嗡鸣。
“那天下午下了暴雨。”
陈华玺的声音很低,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,“我和林小棠约在实验楼天台见面。
她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我。”
“什么事?”
邱莹莹脱口而出。
陈华玺抬眼看向她,目光里有什么东西闪了闪:“她没说。
我到的时候,她正站在栏杆边,发绳的珍珠被雨水冲散了一颗,滚到我脚边。”
邱莹莹想起昨晚日记里的话:“我把珍珠抠掉了一颗,埋在操场第三棵梧桐树下。”
“她转过脸,冲我笑。”
陈华玺的声音像被雨水泡过的旧磁带,带着沙沙的杂音,“可她的眼睛里没有笑意——和日记里写的一样,‘那不是属于我的阳光’。”
“然后呢?”
邱莹莹的声音在发抖。
“然后我听见张主任的声音。”
陈华玺攥紧了练习册,“他说‘小棠,你妈找你’,可林小棠根本没听见。
她往后退了一步,栏杆缝里漏进来的风很大,她的校服被吹得鼓起来,像片要飞的纸。”
“我冲过去拉她,可她抓着栏杆的手太紧了。”
陈华玺的喉结动了动,“她的指甲掐进我手背,说‘别碰我’。
然后……”他突然停住,目光落在邱莹莹校服口袋上——那里鼓着个形状,正是装着日记本的深蓝本子。
“然后她挣开了我。”
陈华玺轻声说,“我听见栏杆断裂的声音,听见她的尖叫,听见雨声里混着……很多人在笑。”
邱莹莹猛地站起来,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。
她踉跄着后退两步,撞在身后的储物柜上。
“你……你是说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陈华玺打断她,“我冲下楼,在旧教学楼储物间找到了她。”
“储物间?”
邱莹莹想起张心怡的话,“里面有碎玻璃?”
陈华玺点头:“她蜷缩在角落,怀里抱着个碎了的玻璃罐。
我问她怎么了,她抬头看我,眼睛里全是血丝,说‘他让我跳’。”
“他?”
“我不知道‘他’是谁。”
陈华玺的声音里带着疲惫,“警方后来认定是抑郁症自杀,因为我当时情绪失控,推搡过她——监控拍到了。”
邱莹莹想起日记里的句子:“他的手按在我后背,推得我往前倾。”
“可我不信。”
陈华玺突然说,“林小棠不是会自杀的人。”
教室后排突然传来“哐当”一声。
赵胖的保温杯掉在地上,水洒了一地。
他吓得脸色发白,结结巴巴地说:“我……我去擦地!”
然后抱着拖把跑了。
张心怡扯了扯邱莹莹的袖子,压低声音:“我们去操场看看吧?
第三棵梧桐树。”
邱莹莹看着陈华玺,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的梧桐树上,眼神复杂。
雨停了,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,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
“好。”
邱莹莹听见自己说。
------操场的梧桐树比教学楼前的更茂盛。
三人站在第三棵树下,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叶片,在地上投出细碎的光斑。
“应该在这附近。”
邱莹莹蹲下来,用手拨开地上的落叶。
潮湿的泥土散发着青草味,混着腐叶的气息,钻进她的鼻腔。
“莹莹,你确定要找?”
张心怡捏着她的衣角,“万一……万一什么?”
邱莹莹抬头,“万一日记是真的?
万一林小棠的死不是意外?”
陈华玺站在她身后两步远的地方,没有说话。
邱莹莹继续扒拉落叶,指甲缝里渗进了泥。
突然,她的指尖触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。
她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地把它挖出来——是颗红色珍珠,缀着小银链,和她的耳坠一模一样。
“找到了!”
张心怡凑过来看,“和你说的一样!”
邱莹莹把珍珠攥在手心,珍珠的温度和她的体温渐渐吻合。
她想起日记里的话:“我把珍珠抠掉了一颗,埋在操场第三棵梧桐树下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她抬头看向陈华玺,“林小棠确实来过这里。”
陈华玺走过来,盯着她手里的珍珠。
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那颗珠子,又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去:“这颗珍珠……不是林小棠的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林小棠的发绳上,珍珠是镶在红绳上的。”
陈华玺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翻出一张照片,“这是我爸当年的取证照片。
你看,她的发绳是编织绳,珍珠是穿在绳子里的。”
照片里,林小棠的红发绳静静躺在证物袋里,珍珠圆润饱满,每颗都严丝合缝地嵌在红绳里。
而邱莹莹手里的珍珠,是用银链穿的,链扣处有明显的磨损痕迹。
邱莹莹的心沉了下去。
她仔细看着手里的珍珠,突然发现链扣内侧刻着个极小的字母——“L”。
“L?”
张心怡凑过来,“这是谁的名字缩写?”
“林小棠的拼音是Lin Xiaotang,首字母是L。”
陈华玺说,“但她的发绳上没有刻字。”
邱莹莹摸着那枚字母,突然想起什么。
她翻出书包里的日记本,快速翻到中间几页——那里夹着张照片,是她上周在学校摄影展上拍的。
照片里,高三(一)班的宣传栏前围着很多人,最中间的是张合影,林小棠站在第一排中间,脖子上戴着条银链,链坠是个刻着“L”的小珍珠吊坠。
“这是……”张心怡凑过来看,“林小棠的吊坠?”
邱莹莹放大照片,林小棠的银链在镜头里泛着光,吊坠上的“L”清晰可见。
而她手里的这颗珍珠,链扣内侧的“L”和照片里的吊坠一模一样。
“所以……”陈华玺的声音低了下去,“这颗珍珠,来自林小棠的吊坠。”
邱莹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珍珠。
她想起昨晚的梦:她站在旧教学楼的储物间里,听见有人在敲玻璃,一下一下,很有节奏。
然后她抬头,看见窗户上贴着张脸,是林小棠。
她的头发湿漉漉的,眼睛里全是血丝,嘴唇动了动,像是想说什么。
“莹莹?”
张心怡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。
邱莹莹猛地抬头,看见不远处的教学楼走廊上,站着个穿蓝白校服的女生。
她背对着阳光,看不清脸,但邱莹莹一眼就认出了她的校服——是高三(一)班的,胸口别着“1班”的金属徽章。
“那是谁?”
张心怡也看见了,拽了拽她的胳膊。
那个女生似乎察觉到了她们的目光,突然转过脸来。
邱莹莹的心跳漏了一拍——那是张心怡的脸。
不,不是张心怡。
虽然五官轮廓相似,但那双眼睛……空洞得像两潭死水。
“阿莹,”那个“张心怡”开口了,声音像生锈的齿轮,“你找到我的珍珠了吗?”
邱莹莹和张心怡同时尖叫起来。
邱莹莹转身就跑,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,重重摔在地上。
她抬头,看见那个“张心怡”正一步步朝她走来,嘴角咧开,露出诡异的笑容:“阿莹,你别怕,我不是来伤害你的……我是来告诉你,他是谁。”
“她疯了!”
张心怡拉着邱莹莹的胳膊往外跑。
两人跌跌撞撞地跑回教学楼,首到冲进教室,才停下来大口喘气。
张心怡的后背全湿了,校服贴在身上:“那……那是谁啊?
长得和我一模一样!”
邱莹莹摸着自己狂跳的心脏,突然想起日记里的句子:“我听见了,那不是风声,是笑声,是很多人在笑……可能是我看错了。”
她勉强笑了笑,“最近压力太大了。”
张心怡盯着她看了几秒,突然说:“莹莹,你昨晚是不是去旧教学楼了?”
邱莹莹一怔:“没……没有。”
“骗人。”
张心怡从书包里掏出个东西,扔在她桌上——是颗红色珍珠,和她手里的那颗一模一样,链扣内侧刻着“L”。
“我早上来学校,在你抽屉里发现的。”
张心怡皱着眉,“你昨晚到底去哪了?”
邱莹莹看着桌上的珍珠,又摸了摸口袋里的那颗。
她想起昨晚回家后,收到的一条匿名短信:“想知道林小棠的秘密?
今晚十点,旧教学楼三楼储物间。”
发送号码是空白的。
“我……”她张了张嘴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这时,教室门口传来脚步声。
陈华玺抱着作业本站在那里,目光扫过她们:“高老师让收数学作业。”
邱莹莹连忙把练习册递给他。
陈华玺接过时,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,低声说:“放学后,旧教学楼见。”
“你……”邱莹莹想问为什么,但陈华玺己经转身走向讲台。
张心怡拽了拽她的袖子:“别去!
太危险了!”
邱莹莹看着陈华玺的背影,又看了看桌上的珍珠。
她想起林小棠日记里的最后一页,那个血色的眼睛。
“我去。”
她轻声说。
------放学后的旧教学楼比白天更阴森。
邱莹莹站在三楼储物间门口,手心全是汗。
铁门上挂着把大锁,锁孔里塞着张纸条。
她扯下纸条,上面是陈华玺的字迹:“用你口袋里的钥匙。”
她摸了摸校服口袋,果然有把生锈的钥匙——和她昨晚在日记本里发现的,夹在最后一页的那把,一模一样。
钥匙插进锁孔,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
铁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,一股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。
储物间里堆满了破课桌和旧纸箱,蛛网在灯泡上结成灰色的网。
最里面的墙角,堆着些碎玻璃,在夕阳的余晖里闪着光。
邱莹莹一步步走进去,鞋底碾过地上的碎纸片,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。
她想起陈华玺说的话:“我听见张主任的声音……然后我冲下楼,在旧教学楼储物间找到了她。”
“阿莹。”
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邱莹莹浑身一僵,慢慢转过身。
林小棠站在那里。
她穿着三年前的校服,红发绳松松垮垮地系着,珍珠散了几颗在地上。
她的脸苍白得像张纸,眼睛里全是血丝,嘴角却扯出个诡异的笑容:“你终于来了。”
邱莹莹后退两步,撞在碎玻璃堆上。
玻璃渣扎进她的手背,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。
“别怕。”
林小棠一步步走近,“我不是鬼。”
“那你……我是林小棠。”
林小棠停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,抬起手,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耳坠,“你的珍珠,和我当年的一样。”
邱莹莹摸了摸耳垂,那里还残留着珍珠的温度。
她想起昨晚的梦,想起林小棠在储物间里说的话:“他让我跳。”
“他是谁?”
邱莹莹脱口而出。
林小棠的笑容僵在脸上。
她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,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魂魄。
“他是……小棠!”
陈华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
他站在逆光里,身影被拉得很长。
邱莹莹看见他手里拿着个银色的东西——是林小棠的手机。
“别信她。”
陈华玺快步走进来,把手机塞进邱莹莹手里,“她在说谎。”
林小棠的身影突然开始扭曲,像块被揉皱的纸。
她的脸融化成一片模糊的影子,最后消失在空气里。
邱莹莹手里的手机“啪”地掉在地上。
屏幕亮着,显示着一条未发送的短信:“陈华玺,救我。
他不是我爸。”
发送时间是2022年7月12日18:23——林小棠坠楼前的半小时。
“这是……”邱莹莹抬头看向陈华玺。
陈华玺的脸色很难看。
他蹲下来捡起手机,指尖轻轻拂过屏幕上的短信:“这是我三年前,在储物间找到的。”
“那刚才的……是幻觉。”
陈华玺打断她,“林小棠坠楼后,很多人说在旧教学楼听见她的声音,看见她的身影。
警方以为是心理暗示,但我知道……”他抬头看向邱莹莹,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在动摇:“我怀疑,林小棠的死,和她的‘另一个自己’有关。”
“另一个自己?”
“双胞胎。”
陈华玺说,“林小棠有个双胞胎姐姐,林小萌。
她们长得很像,但性格截然不同。
小棠内向敏感,小萌活泼开朗。”
邱莹莹想起刚才那个“张心怡”——不,是那个“林小棠”,她的眼神空洞,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。
“小萌三年前转学了。”
陈华玺继续说,“警方查过,她和林小棠没有往来。
但我在林小棠的日记本里,发现过小萌的字迹。”
“日记本?”
邱莹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。
“对。”
陈华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“那本日记,不是林小棠写的。”
邱莹莹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她想起日记里的字迹,娟秀却带着狠劲,和林小棠的照片里温柔的模样截然不同。
“那是谁写的?”
陈华玺没有回答。
他走到窗边,望着外面的夕阳:“三天后,是林小棠的忌日。
有人给我发了消息,说要在旧教学楼‘重现’当年的场景。”
“谁?”
“不知道。”
陈华玺转过身,目光沉沉地看着她,“但对方知道你的存在。”
邱莹莹想起昨晚的匿名短信,想起抽屉里的珍珠。
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日记本,突然说:“陈华玺,你有没有觉得……觉得什么?”
“觉得这一切,都是冲着我来的。”
邱莹莹轻声说。
陈华玺的眼神变了。
他快步走到她面前,抓住她的手腕:“你最近有没有……有没有什么异常?”
邱莹莹接口道,“比如,梦见不该梦见的事?
或者,看见不该看见的人?”
陈华玺的手指收紧了些。
他盯着她的眼睛,像是要把她看穿:“你看见了什么?”
邱莹莹想起那个“林小棠”,想起她空洞的眼神。
她刚要开口,走廊里突然传来脚步声。
“谁在那里?”
是保安的声音。
陈华玺松开她的手,快速把手机塞进她手里:“拿着这个,明天来找我。
记住,别告诉任何人。”
说完,他转身冲向楼梯口。
邱莹莹看见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,才弯腰捡起地上的珍珠。
保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邱莹莹慌忙把珍珠塞进口袋,转身往反方向跑。
她跑过走廊,跑下楼梯,首到看见教学楼外的路灯,才停下来喘气。
风从巷子里吹过来,带着潮湿的霉味。
邱莹莹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和珍珠,突然想起陈华玺的话:“三天后,是林小棠的忌日。”
三天后,正好是她十八岁生日。
而在她的书包里,那本染着暗纹的深蓝笔记本,不知何时自动翻到了最后一页。
血色的眼睛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,旁边的空白处,用蓝色水笔写着一行字:“欢迎来到暗室,邱莹莹。”